局中人（十六）
到了深圳我很快就找到了曹金，但是却没急着动手，杀手最不缺的就是耐性，虽然杀死他对于我来说轻而易举，但是我却不准备就这么让他痛快的死去，我杨九郎，一个心眼儿比眼睛还小的男人，一个欺负了我的人的畜生，我怎么可能会给他一个痛快呢？
夜幕降临，曹金又开始了他声色犬马的生活，在酒吧里喝的烂醉如泥，被手下人架着回到了公寓，我一路追踪，等着所有人都离开才潜进了屋子里，豪华的精装公寓，处处透着暴发户的既视感。沿着客厅墙壁靠近卧室，缓缓的推开了门，首先映入眼帘的不是趴在床上半死不活的曹金，而是大幅大幅张云雷的照片儿，各种各样的，贴满了墙壁，连门后边儿都是，我在心里咒骂了一声儿，缺德玩意儿，还敢意淫我媳妇儿？看我弄不死你。
想起了郭汾阳给我描述的那个画面，但是一时之下我也找不到锁链儿，所以就随手撤了网线下来，把曹金的四肢都捆绑在一起，网线比较细，很容易就勒进了他的肉里，那鲜红的勒痕让我心底出现了报仇的丝丝快意。就在这时，我敏锐的听到了大门打开的声音，根据脚步声判断进来的只有一个人，我赶紧把人拖进了卫生间，锁好门儿，把淋浴开到了最大，等着门外人的反应。
感觉到人一点一点儿靠近，终于来到了浴室门前，在外边敲了敲门，说了句“哥，您醒了？药我放在桌子上了，那我就先走了！”我把花洒的水调小了一些，我曹金扔进了浴缸，然后拿毛巾堵住了他的嘴，开始往浴缸里放水。根据声音判断外面的人离开了，我也没着急出去，看着曹金因为冷水的浸泡渐渐苏醒，看着他发出呜呜的声音不断的挣扎，我的心情又好了一些，看着他无望害怕的眼神，我想到了那天的张云雷，是不是也像此时此刻的曹金一样，没有依靠的既害怕又绝望。
留下挣扎中的人，我走出浴室，仔细的观察了房间的布局之后走到大门前把门反锁了，这样就谁也不能进来打扰自己了。一脸邪笑的回到浴室，曹金还在做无谓的挣扎，犹豫动作剧烈，手腕脚踝都已经被勒出了血，鲜血一点点的染红了浴缸的水，然后又被新流出来的水冲淡，然后又重新在浴缸里画出一抹红色。
我靠近了曹金，一把就抓住了他的头发，逼迫着他和我对视。“我叫杨九郎，是张云雷的老公！我今天就是来讨债的……”他在我说完这句话之后突然不再挣扎了，反而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我，大概他一时难以接受他的心上人居然跟了我吧？“怎么？是张云雷三个字刺激了你？还是我是他男人这件事儿刺激了你呢？张云雷到底哪儿对不起你？让你舍得花那么多钱要他的命？啊！我忘了，你回答不了呀？嘴被堵着说不了话对吧？可惜啊，我不会把布拿出来的，因为答案是什么我根本就不在乎……”
“时间还早，我们慢慢玩儿……你曾经对张云雷做过的事儿，我都会讨回来……听说你在我老婆身上占了不少便宜，你说我怎么做才够回本儿呢？我这个人，最见不得有人欺负我们磊磊了！”
我伸手拿过了洗手台上的刮胡刀，开始在曹金的脸上作画，东一刀西一刀的划着，要不了命却血里哗啦的，然后拿过了浴室里的消毒液，一股脑的从他的头上浇了下去，看着他因为伤口受刺激而开始剧烈的挣扎，拼命地嘶吼着，脖子上的青筋暴露无遗。夜还很长，哪能就这么让他死了呢？那样岂不是便宜了他。
思索了一下，掏出随身携带的刀，迅速地挑断了他的两条脚筋，看着他在浴缸里翻腾，然后归于平静，这点小事就疼晕过去了，真够没用的。我把他的腿弄出了浴缸，拿浴巾裹上抑制狂流不止的血液，随着我的动作，他的头自然而然的跌进了水里，没几秒他就又开始扑腾，因为水抑制了他的呼吸，把他憋醒了。我好心的把他的头从水里拉了出来，欣赏着他的狼狈。
“曹金啊曹金，你说磊磊那么善良的人，你怎么下得去手呢？再说了，他都放你一条生路了，你现在过得也不错，你何必要置他于死地呢？要不是你不依不饶，我又何必大老远的跑这一趟呢？你不是一直想得到他吗？不是一直想占有他吗？你瞧瞧你那一墙照片儿，我怎么忍得了呢？我才是他的男人，既然你管不住你那玩意儿，那我帮你管教管教好了……”
我一边儿说一边儿抬脚踩过去，虽然水里有阻力，位置也不太好找，但大致的地方还是没问题的，咱脚大，保证弹无虚发，隔着他口中的布，我都能听到他疼痛的惨叫，血红的眼珠除了绝望还是绝望。哎呀呀，怎么又晕过去了？这也太不抗造了。
再次看他倒在水中把自己呛醒，我依然好心的扶了他一把。听说古时候的十大酷刑里有一种就是让他听着自己的血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地上，却看不见自己的伤口在哪里，那种静待死神临近的感觉绝对能逼疯所有人，我放光了浴缸里的水，让他靠坐在浴缸里，腿依旧露在外面，然后拉上了浴室里的帘子，解开了脚上缠着的毛巾，看着鲜血顺着伤口流出，会聚在脚跟处，滴答一声，掉在地上，在汇集，在滴落，一声一声，煞是渗人。
一开始，曹金不断的挣扎，扭动，我不得不坐他的腿上压着他不让他动，后来挣扎的动作越来越小，渐渐的就不挣扎了，等他彻底平静之后我拉开了浴帘，看着他死不瞑目的倒在了浴缸里，不知道是流血过多还是被吓的，反正没有了呼吸。至此，我的心情才完全的转好，没想到这个人这么禁不住折腾啊？本来还想着得多耗些时间呢！
收拾了一下作案现场，抹掉了所有自己留下的痕迹，平静的走出浴室，看见曹金的手机正在嗡嗡作响，屏幕显示的的大Boss几个字抓到了我的眼球，弯腰捡起手机，铃声戛然而止，本来想着带回去让九春儿研究一下，看有什么有用的内容，结果就看见了对方的信息，内容很简单，“搞定了郭德纲的势力，还愁张云雷不是你的吗？动作快点儿！”
看来事情还真的没有那么简单！把手机关机之后，放进了包里，迅速地收拾了一下一路进来的痕迹，包括监控录像，直奔机场。买了最近的一班飞机，正好清晨五点半的时候到达了首都机场，打车到玫瑰园儿，七点的时候按响了门铃儿，来开门儿的是郭汾阳，张云雷还在楼上睡，据说那家伙昨天晚上挑了大外甥侍寝。
郭德纲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抬眼看了一眼我，说了句回来了？我说是，便坐在了旁边儿的沙发上。姐姐还在厨房做早饭，我把曹金的手机扔给了郭汾阳，然后说了我昨天在手机上看到的那条信息的内容，然后三个人讨论了一下决定这件事儿要瞒着姐姐和张云雷，手机的破解就交给了郭汾阳。
代替姐姐上楼叫张云雷起床，推开了郭麒麟的卧室门，张云雷恬静的躺在大林的床上，回来抱着团成一团儿的被子，床上并没有大林，估计是起床去洗漱了，我凑近了张云雷，亲了亲他的脸蛋儿，看着他不耐烦的挥了挥手，翻了身继续呼呼大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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